陆薄言坐下看了半篇财经报道,苏简安就拿着一个带盖的一次性纸粥杯和一根吸管回来了,她盛了碗粥给他:“帮我试试还烫不烫。” “我不在的时候不要乱跑。”陆薄言叮嘱她,“苏洪远可能会来找你。”
“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,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。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,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。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,好多人吐了,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,没有吐,但吃不下饭是真的,后来看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” 徐伯和佣人们已经开始忙碌,见苏简安这么早就下楼,徐伯疑惑地问:“少夫人,怎么了?”
苏简安做好准备迎接死亡,却突然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: 很巧,他远远就看见了路口那边的苏简安,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,乌黑的长发扎得很随意,甚至显得有些凌乱蓬松,枝桠把晨光切割成一缕一缕的条状,温柔地投在她的脸上,却把她侧脸照得绝美。
苏简安又察觉到陆薄言似乎有哪里不对。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她会很乐意看见我们这样。”
想着,苏简安回到包厢,一推开门就又看见了陆薄言。 “我……”支吾了半天,苏简安终于找出了一个借口,“我下去喝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