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晚上,也许是最后一个晚上了。 那个时候他心里已经决定,如果有合适的时机,就把一切都告诉苏简安,让她来选择去留。
活了三十年,苏亦承只被一个女人咬过洛小夕,还不止一次。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探她的额头,果然,发烧了。
…… 靠,他还以为他们接下来的主要工作是收拾康瑞城呢,陆薄言哪来的这份闲情逸致?
不知打过去多久,陆薄言深深的吻了她几下后松开她,唇角噙着一抹满意的笑:“不错。” 汪杨亟亟踩下刹车,就听见陆薄言推开后座的车门下了车,不容置喙的命令他:“让开!”
众人纷纷投来暧|昧的目光,苏简安的双颊就泛出了红色:“我今天不缺席了!” 说完又要挣开陆薄言的手,陆薄言哪里会让她如愿,她只好更加用力,最后倔强的试图掰开陆薄言的手,却发现自己的衣袖上染着血迹。
苏亦承一蹙眉,刚想问洛小夕要不要紧,她已经灵活的翻身起来,朝着他吐了吐舌头,溜出房间了。 那个终日冷着脸对女人绝缘的陆薄言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他根本无法想象他和一个女人接吻会是什么样子。
洛小夕突然一阵胆寒,干干一笑,明智的从苏亦承的腿上跳下来,拉着他出门。 昨天早上和洛小夕不欢而散后,晚上他试着联系洛小夕,她却没有接他的电话。苏简安现在和他提洛小夕,无疑是在靠近他的枪口。
“我们接到报案,声称你们这里有人持刀犯案。小姐,请你冷静,先放下刀,你现在很有可能会伤害到他人。”警察也察觉到洛小夕的情绪不大对,全力劝她冷静下来。 闹钟响了两次后,苏简安终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爬起来,洗漱好后兴冲冲的出了房间,却突然想起来陆薄言今天没有回家。
苏简安偷偷看了眼苏亦承,他正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,似乎完全不在意洛小夕,而他刚才沉下去的脸色,仿佛只是她突然出现的错觉。 苏简安歪了歪头,表示怀疑:“你真的让我动你的东西啊?”
陆薄言比她大六岁,今年已经三十岁了,经历必然比她丰富也复杂很多,在血气方刚的年龄里,他有女朋友……也正常吧。 吃完饭后,苏简安回到房间,才发现陆薄言的行李箱放在她的床边。
洛小夕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,这次爸爸的电话来得这么急,她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事,一离开公司就开车回家,没想到爸爸首先和她说的,是要她和秦魏结婚的事情。 苏简安把腿盘起来,抱着抱枕歪倒在沙发上继续看电影,到了十点多的时候,刘婶来提醒她该休息了,她看了眼门外,秀气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陆薄言怎么还没回来?
“你怎么了?”她离开苏亦承,看见他的眉头蹙得更深,她也更紧张了。 洛小夕问:“谁碰了我的鞋子?”
睡着之前,他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那一觉,是在陆薄言家看完球送洛小夕回她的公寓那天。 洛小夕话没说完,布帛的撕|裂声就毫无预兆的响起,她看了看身|下,默默的在心里“靠”了一声。
这个夜晚,对她来说是一个无眠之夜。 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你说酒庄的日落很好看,有没有你的书房好看?”
苏简安都听得出来女人是伦敦本地人的口音,还向陆薄言问路,目的明显是搭讪! 那时候,光是听到“陆薄言”三个字,她都要心跳加速,说话结巴。
“你下班吧。”苏亦承打断司机,“我自己回去。” 直到那次看见她和秦魏,他们短短几天就熟悉起来,洛小夕甚至假装和秦魏开|房来赶走秦魏的小女朋友,他从秦魏和洛小夕身上看见了一种可以称之为“默契”的东西。
苏亦承说:“从公司内部查,查参与方案的人有没有跟秦氏的人有接触。” 陆薄言顿了顿,把她的车钥匙递给她:“开车小心。”
曾经,也有人这么倔强的跟康瑞城说过这三个字。 这时,她还不知道康瑞城已经回国。(未完待续)
电光火石之间,洛小夕脑海里那些无解的谜题,被一一解开了。 她在猜,是不是苏亦承把张玫辞退了,张玫记恨所以报复到她身上来。